“扶不扶老”不只是道德问题

作者:钟海之

 跌倒老人扶不扶？这是个争论经年的话题。今年5月发生在四川达州的“三名儿童扶老人后被索赔”事件，终在5个多月后经警方调查确认，老人系自行摔倒。老人也因涉嫌敲诈被处以行拘。而还在近期，广东汕头高中生也因扶老人反被索赔，终在报警找到目击证人后，还己清白，老人上门道歉。

在大陆的社会道德问题屡被讨论之时，不少道德缺失事件中的主角老年人群体也进入公众视野。在西安，一位老人索座不成，坐在少女腿上；还有在楼道里乱堆东西、在公共花园开菜圃等不文明现象，似乎给人一种印象：大陆老人群体平均道德水准偏低。老年群体为何会如此？

如舆论普遍分析，老年群体行为和思维方式的“自成一体”与其经历过的文化大革命、三年自然灾害、计划经济等特殊世代有着极大的关系。那个时代多表现为政治权力对个人命运无所不在的管控影响、法制彻底被毁、道德与精神的空心化，以及造成匮乏后社会秩序的无序混乱。老年群体的种种表现或许是当年行为方式在今天的延续。

其在现实生活中展示出的特征为：法制观念淡漠，对个人权利的边界没有清醒的认识，进而导致公共意识的缺乏。正如已故社会学者费孝通所指出，在个人权利伸张的社会，是有如一捆捆筷子组成的，整齐有序而人人平等，有着个人权利还有对等的公共义务。而当个人对自身权益缺乏约束，就只剩下人性中的自私，不顾他者。再在各种政治运动驱使之下，法制观念的缺失，社会的无序，又使得人们的恶性缺乏约束，敲诈、好占便宜、以怨报德，等等。

个人道德与体制机制不是相互隔绝的，人类发展史证明，从生态系统到社会系统，每一个要素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，甚至是互生共生的关系。以老年群体为例，缺乏法纪约束导致了群体的非理性，乃至社会失范，并在民众道德意识中种下毒瘤。而司法执行机构的判断失误，又误导了社会心理和行为。

而今日大陆从食品安全等具体问题到精神危机等现象可以看到，民众的法律意识欠缺，加上法律机构的判处失当，从而给社会道德投下阴影。“跌倒老人扶不扶”这不是简单的道德问题，更是社会治理的综合问题。

来源：qcbkwh